杰尼斯エロ协会理事长秘书

“我没有原则,有的只是神经。”

都是废料。

等渋谷昴。

(背景是1981年9月22日的月亮)

【裕昴】盲

时间过得太慢了——
表针的滴答与滴答间仿佛悬置了世纪长。换作沙漏,他不禁想,每秒落下的尘屑大约都足以淹没整座庞贝。

他已经出门买了菜,准备好了一天两顿的饭食,打扫了房间,还给花草都浇过水松了土,还是刚近黄昏。
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,只得守在阳台等天暗下去,期间把往事反反复复想来又思去。好在上了点年纪都对这个乐此不疲。

今天把小号取出来擦了,自然地想到他们。离上一回见已经不清楚过了多久。
个子最高的好像开着烧鸟店,下唇有颗浅痣的回到老家闭门写书。有些像兔子行踪不定,最后一次听说时是去了常年温暖的海外。八重齿和声音哑的倒似乎还常在电视上看见,但倘若凑近细视,模样也和印象里的有了不小出入。
一共七人,算来还剩个比猫还像猫的,不见的时间更长。

他还能记起零零碎碎二三十甚至十几岁时的片段。记得起初春细雨的清晨和伸手落在衣袖上的樱花瓣,记得起刀切西瓜的生味和玻璃风铃的清脆。骑车途经的漫山红叶和圣诞夜街灯暖着的雪,也频频入梦。
也有那个像猫的人。他记得那人因为瘦,笑起来眼角总有的一尾游鱼,也记得他手背一层洗掉刺青的疤。记得他爱点过量的餐食,却把吃不完的都推给自己。记得他爱开成人玩笑,却经常害羞得想逃。比猫倔,也比猫还会撒娇。从懒洋洋靠在自己肩头打游戏的小少年,到眉眼间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的少年,到皱眉隐忍地缩在人群后的二十初,再到缠着话筒线唱到忘我的三十代,都在一起,然后就突然断了层。
想来该是很熟悉的。可他到哪里去了,后来在做什么,全然地不知道了,像杯底一圈淡绿茶印和夕阳同时褪色。

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,慢到自己竟开始怀疑,记忆里那些人和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过,还是不过是在这么多独自数过的日光变换间聊以慰藉的臆想,变得和窗台干透的花般单薄。
但那人的衣服、乐器还有玩具,其他人却都寄来了这边,真实地,沉甸甸好几大箱。他虽觉得诧异,仍全都收拾干净,存放妥帖,想着那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过来取走。

身后一声拖长了的“嘟——”,停顿,又一声。
亮灯提示有电话留言,两条。不等他起身,便自动播放了。
“Yoko,是下周。今年还是不去吗?”
一年一次例行的礼貌询问。
除了他,其他人似乎每年都要去固定的地方,不知是哪儿,不懂为何。本可以问的,但他不愿意。
“不想去的话,别太勉强自己。我们代你就是。”
三十多个这样的电话,他一次也没有回复过。没有原因,只是不由自主地逃离。先前去医院体检时无意听见“心因性失忆”这个词。像是感觉到什么,他自觉地回避。
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理由。

只感觉时间就足够了。不去看钟就不需知晓时针停止与否。

待彻底黑透前最后一线日光收进眼里,他起身往屋内走。走过桌前顿了顿,墙上身影和天边刚上的新月一个模样。
月光渗进玻璃,正照到立在桌面的相框。相片上穿着红衣的少年冲镜头撅着嘴,眼里满是灵动和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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